她说那日傅家郎主一路快马赶到梁府门前时,一身的寒气,颇显狼狈。
所以,其实他不是不冷的吧?
他也不是永远都这么体面光鲜,他也有狼狈的时候。而他的狼狈,还是为了他们余家。
又想到这些日子他为自家奔波劳累的这些事儿,秋穗总觉得自己心里不太是滋味儿。
起初以为他是想诱哄自己给他做妾,所以对他的事事殷勤,她虽心中感动,但却始终坚守本心。可如今他给了她暗示,告诉她,他是奔着娶妻来的,秋穗就觉得,原来他心中并没有看轻自己,也没打算作践自己,所以,她就更觉得愧对他了,怕他的这份好,日后无法报答。
心烦意乱之下,秋穗又把车窗给悄悄阖严实了。
余乔氏见女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问她:“怎么了?”
秋穗看了母亲一眼,只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
余乔氏则说:“这连着两日的奔波,想你也累了。一会儿回去后,你好好歇一歇,生意上的事别太拼了。”
生意上的事倒不会叫秋穗这么心神不宁,但秋穗仍点头应了声好。
到了叶台,两拨人就要分道扬镳了。傅灼要往县城去,而余家三口则是要回溪水村。
在即将分别的岔路口,傅灼打马在原处转了几圈,然后对坐马车里的人道:“已经到叶台了,我先回城里。天寒地冻,乡下的路又不好走,你们回去注意着些脚下。”话是对着余家的三个人说的,但傅灼真正想交代的那个人,却是秋穗。
余乔氏推开了车窗,笑着同傅灼道别:“提刑大人也好走,也路上注意着些才是。”又说,“大人您实在帮了我们家太多,等改天择个好日子,定再请大人登门吃顿饭。”
傅灼微颔首道:“夫人客气了。”然后目光越过余乔氏,落在了她身后的秋穗身上。
秋穗见他直直就朝自己看来,一时间有些慌乱,忙错开了目光。但又觉得这样避来避去的,一不礼貌,二也的确是小家子了些。所以秋穗鼓足勇气,再次朝他望过来。
秋穗也温声同他道别:“大人好走,改日再另择吉日请大人登门。届时必备酒席,以谢厚恩。”
傅灼说好,说那他就在家里等着她的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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