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却一把抓住徐平洲衣袖,严肃道:“你如今和当年又不一样了,你如今在圣上面前可说得上话。所以,可否求了圣上,赐宫中御医来给我瞧瞧?我这辈子,不能永远都没有二十岁之前的记忆。我需要这段记忆,我想记起曾经我和熙儿的一切。”
徐平洲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他对妻子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所以,妻子一提,他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好,你放心,我定会去御前求了这道旨意。”
本来徐夫人说次日要再到颜熙这儿来的,但当天夜里徐夫人就病倒了。
所以次日也就没再来。
而徐平洲徐墨父子一心都扑在了徐夫人身上,自然也没记起颜熙来。
颜熙心里虽记着徐夫人的话,但徐夫人次日没来,她也没怎么往心里去。甚至徐夫人不来,她反倒有些松了口气的意思。
其实,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至于日后是不是常有来往这并不重要。
她心里虽有些为爹爹鸣不平,但她能好好的活在这世间,这就是最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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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谢国公府举家回京后,谢家同魏家便常有来往。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谢家兄妹登魏家的门来找魏珩,或是去见长公主,魏珩鲜少会去谢家。
谢国公年长魏珩有七八岁,当年魏珩同谢国公并玩不到一块儿去。魏珩同谢端嬅等人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但谢端嬅毕竟是女郎,魏珩便是想叙旧,也不好去找她。
且谢家当年的那些长辈,也在这些年中陆续去了,魏珩连个登谢家门拜见长辈的机会都没有。
但在颜熙提了谢家之后,魏珩次日备了份礼,难得的登了一回谢国公府的门。
谢国公谢槐听说魏国公府世子魏珩到访,忙亲自去门前迎接。
谢国公虽有世袭的爵位,但如今在朝中不过领了个可有可无的散差。同魏珩这个手握实权的正三品大员比起来,他自然是差得多了。
所以即便魏珩只是世子,还未袭爵,谢槐对其也是十分敬重。
魏珩却道:“谢大哥实在不必如此。”
谢家被圣上冷落十多年,谢槐如今凡事都很小心翼翼。哪怕是对魏珩,他也是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