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立刻上前去开门,一看见张华的真容,他立马察觉出了张华异于常人的…死气。
单说那双眼就躲闪着不肯正眼看人,面色白的和新砌的墙一样,脚步虚浮,身体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手上还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底下冒出的热气愈发衬得他形容枯槁。
“俺家散发的走地鸡哩,你尝尝吧。”张华勾起嘴角,眼神忽而变得闪亮无比,脸上的笑意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大牛不知晓原主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如何,可别人送东西上门来,断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而且,自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村以后,饮食已经很久不见荤腥了。
况且这鸡汤的香味已飘入了他的鼻间,他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那鸡汤后,则对张华感激地一笑:“怪不好意思的哩。”
张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炙热的眼神牢牢锁在大牛手上的鸡汤上,仿佛不等大牛喝下去他不愿意离开一样。
而大牛也被张华盯得心里很不自在,他就喝了一口鸡汤,感受到口腔内迸发出一股鲜甜的肉香后,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大快朵颐地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
鸡汤下肚后,张华才用含着笑意的眼神瞥了一眼大牛,随后接过了手上的空碗,离开了大牛家。
张华离开后,大牛才关上了黑色大门,刚准备坐在木桌上继续看管花花时,就觉得肚子里泛起一股翻江倒海的绞痛感。
他暗骂了一声,早上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突然闹肚子了?
他只能走出了平房,关上大门后,往山脚下的茅厕奔去。
茅厕不大,是个用木板围成的小房子,上头隔着一块木板,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体积。
一阵宣泄后,他才觉得肚子里的疼痛消散了一些,他正准备提起裤子擦一擦屁股时,忽然觉得后颈处传来一丝阴冷的气息。
他并没有在意这细微的冷风,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擦拭,直到脖颈处的凉意愈发加深了几分。
他这才恼怒地往后一探。
——迎面对上的是近在咫尺的男脸,张华正趴在那薄薄的木板上,身体以诡异地姿势扭成了一条麻花,倒吊下来后趴在大牛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