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面生的小太监。”那总管说完这话,心内愈发惴惴不安,若是眼熟的那几个宫宫,他还能塞点银钱过去打听打听情况,可这位公公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并不接他的话茬。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是他们太傅府出了什么事?
杜康见自己院里的总管遇事如此沉不住气,当下便气恼地踢了一脚上去,骂道:“不成器的东西,快带我过去。”
那总管便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拍拍衣服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太监此刻正在外院等着杜康的到来,待杜康姗姗来迟时,那太监先是笑着与杜康寒暄了一会儿,随后便把托盘里的一块杭绸递给了杜康:
“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太傅大人您的丝绸。”
杜康含笑接过,随后便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只道:“杜某惭愧,敢问公公,皇后娘娘何故赏下这丝绸来?”
那太监却不肯多言,“杜大人一瞧便知。”
说罢,那太监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太傅府。
待那太监走远后,杜康才遣散了下人,将那御赐下来的杭绸展开后,才发现一条绣着婉字的锦帕。
杜康怔愣了一刻钟后,他方才将那锦帕拿了起来,仔细检查一番后,他才收起了胸腔内的满心疑惑。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六皇子这般做法无法遏制住自己,干脆走怀柔政策?
杜康思来想去也没明白苏嘉沐的用意,他索性也不再庸人自扰,拿起那锦帕便往杜婉仪的院中走去。
此刻的杜婉仪正躲在闺房内掉金豆子,而身边的丫鬟俱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翠儿心内叫苦不迭,夫人一大早就来了小姐的院子里,先是把有脸面的丫鬟都罚了一通,而后又单独与小姐待了一会儿。
等夫人面色舒畅得从小姐闺房出来后,她们这群可怜的丫鬟已跪了半个时辰,可小姐身边不能少了人侍候,翠儿便只得进屋子里继续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