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蹬鼻子上脸,他们是假夫妻!假的!说话就说话,屋里又没旁人,凑那么近干嘛。演给空气看啊。
他抱着西施要出门,去露台透透气,程默生丢给他一件外套,说外面不抵屋内,风大,披件厚点的外套,别冻着自己。
闻栎赌气地丢了外套在床上,医生挂在嘴边的只有着凉着凉吗,跟个老妈子一样,只有姚文澜才会追在他屁股后面让他添衣服。秋天穿秋裤,冬天穿棉裤。
程默生好脾气地将他丢在床上的外套给他披上,“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着凉了可就吵不了嘴了。”
“谁吵嘴了?”
“我也不知道谁在吵嘴。”
“就出去一会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瓷娃娃了。”
“没办法呀,要是你真冻着,我会心疼的。”
“滚滚滚,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说话。”
“知道知道,在冷战呢。”
闻栎沉默了,他往床上一坐,“我不出去了。”
“行吧,那外套也不需要了。”程默生随手将外套丢在一边。
西施从闻栎怀里跳出来,在床上撒泼,但是他的爪子不知在哪踩过,竟然还沾着泥印。素色的床单瞬间被它踩脏了。
于是闻栎也顾不上和程默生冷战了,两人的攻势都转移到西施的头上。可怜的狗子被拎起命运的后脖颈,可怜兮兮地咕噜两声,但是两位爸爸丝毫不顾及它的卖惨,一齐把它丢进了浴室的小盆里,准备给它洗澡。
程宅房间的隔音质量很好,两人身处二楼,却几乎听不见楼下的喧闹声。今天被迫洗澡的西施格外不乖,坐在盆里不安分地往外扑棱着水,溅了闻栎和程默生两人一身。
闻栎敲了下它的脑袋:“真不听话。”
两人给西施洗澡洗到一半,楼下有佣人来传,夫人让少爷过去一下。
闻栎看着程默生湿了一半的衣服,幸灾乐祸:“哈,你又要换身衣服了。”
程默生洗干净手,顺手在闻栎脑袋上揉了一把:“我待会回来。”
“嗯,再拿套新床单。”
闻栎哼着小曲给西施刷毛,久等程默生也没见他上来。洗完澡他拿了新毛巾将西施擦干,再用吹风机吹吹,西施晃着脑袋一脸享受,等毛干了以后又耐不住寂寞要下去。
“你可别再沾了一脚泥印回来了,小祖宗。”
他追着西施下了楼,顺便去看看程默生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