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澜要的雪人是迷你型的,刚好能放在掌心,佣人很快就做好了。又有人递给姚文澜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不仅防冻手,雪人也能化的慢些。
闻栎和程默生滚着一个大雪球,非说姚文澜手里那么小的没有意思,他要滚个大的出来。程母和程父一起购物回来,看见庭院里热闹闹的,笑道:“都在堆雪人呢。”
“嗯,妈你要不要来玩?”程默生在雪人头上扣了个嘴巴出来。
“你们玩吧,我去看看厨房晚饭做好没。”
雪人的身体和头,一大一小两个球滚好,闻栎去屋里拿了昨天买的红帽子和红围巾,纷纷给雪人戴上。顺便走路边摸了两个鹅卵石,嵌在雪人的眼睛处。
手臂用两根树枝代替,好像还缺个鼻子,闻栎说要去厨房找根胡萝卜插上,却被告知没有胡萝卜。他愁眉不展,站在门前走廊上看发觉没鼻子也挺顺眼,索性不在这纠结:“算了,没鼻子就没鼻子吧。”
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闻栎在滚完那两个雪球就没兴致了,他弯腰从地上掬起一捧雪,偷偷摸摸走到程默生后面,垫着脚尖就要把雪往他后颈塞,可惜动作太大,被人逮住了。程默生看着他手里还抓的证物,轻笑:“又想干什么坏事呢。”
闻栎掌心朝下,把手里的雪扔了,有部分已经在他手心里化了,他便拿冰凉凉的手去摸程默生的脸,程默生被他逗得无可奈何,“你今天怎么这么小孩子心性。”
闻栎不认:“有吗?”
程默生点头:“真的有。”
他拖着人来到屋里,拿了纸给他擦手,“怎没想起戴个手套,手都冻红了。”
“你也没戴。”闻栎指指程默生指尖都泛红的手。
“那也比你暖和。”程默生作势要将手从他的衣服里塞进去,闻栎怕痒,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程母从厨房里出来,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别闹了,马上吃饭了。”
程父坐在餐桌前吭哧吭哧地笑,姚文澜因为袖子湿了,从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见沙发上的二人扭打在一起,不免笑道:“怎么了?雪人堆完了?我不过是去换个衣服,你们就闹到屋里来了。”
闻栎后知后觉这是在程宅呢,父母长辈都在,他不好意思地推开身旁的程默生,挺起脊背坐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自己的尴尬,便只能呵呵笑着,佯装刚刚在闹的不是他。
几位长辈善意地笑了,程母让大家都过来坐吧,还对程默生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闹腾,你最活泼的时候好像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这么一想,还觉得有几分怀念。”
程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怀念的,你让他和小闻在家里住几日,天天能见到。他自结婚后回家哪次不比幼时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