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年(3)(2 / 2)

短暂的沉默后,程默生尝试着平复他的心情:“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假结婚。”

闻栎气红了脸:“是真的也很奇怪啊!”

寄裙子是什么鬼啊。

奇奇怪怪的。

“别生气嘛,他毕竟是寄给我的。”

程默生哄完人,偷偷地把箱子塞进了衣柜里,都蛮漂亮的,得好好收着,万一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闻栎双手抱胸,想着那一箱裙子,突然意会过来:“其实这些裙子是不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是假的嘛,程默生又不可能强迫他穿,所以他这么气干啥,和自己没关系啊,差点就被绕进去了。

“非要讲的话,是这样的。”

想通了这衣服不需要自己穿,闻栎身心舒畅,坏笑着凑上去,“那你还把它们收起来做什么?藏得那么深,生怕别人找到一样。”

程默生将衣柜门关上,扭头看他,似笑非笑:“闻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啥?”

“你凌晨刚答应过我的,我正在追求你。”他凑上前,觉得呆愣着的闻栎真是太惹人欢喜了,“我会尝试看看的。”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闻栎却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他推过越靠越近的某人,扬起声音,“你想得美。”

话了又小声嘀咕:“我才不会答应你呢。”

也不知说的是追求,还是衣裳的事。

程默生含笑,他知道的,闻栎这人,就是嘴硬心软。所以被推开后他又凑近了,尾音扬起:“我才不相信呢。”

闻栎决定要和程默生冷战五分钟。

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蹬鼻子上脸,他们是假夫妻!假的!说话就说话,屋里又没旁人,凑那么近干嘛。演给空气看啊。

他抱着西施要出门,去露台透透气,程默生丢给他一件外套,说外面不抵屋内,风大,披件厚点的外套,别冻着自己。

闻栎赌气地丢了外套在床上,医生挂在嘴边的只有着凉着凉吗,跟个老妈子一样,只有姚文澜才会追在他屁股后面让他添衣服。秋天穿秋裤,冬天穿棉裤。

程默生好脾气地将他丢在床上的外套给他披上,“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着凉了可就吵不了嘴了。”

“谁吵嘴了?”

“我也不知道谁在吵嘴。”

“就出去一会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瓷娃娃了。”

“没办法呀,要是你真冻着,我会心疼的。”

“滚滚滚,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说话。”

“知道知道,在冷战呢。”

闻栎沉默了,他往床上一坐,“我不出去了。”

“行吧,那外套也不需要了。”程默生随手将外套丢在一边。

西施从闻栎怀里跳出来,在床上撒泼,但是他的爪子不知在哪踩过,竟然还沾着泥印。素色的床单瞬间被它踩脏了。

于是闻栎也顾不上和程默生冷战了,两人的攻势都转移到西施的头上。可怜的狗子被拎起命运的后脖颈,可怜兮兮地咕噜两声,但是两位爸爸丝毫不顾及它的卖惨,一齐把它丢进了浴室的小盆里,准备给它洗澡。

程宅房间的隔音质量很好,两人身处二楼,却几乎听不见楼下的喧闹声。今天被迫洗澡的西施格外不乖,坐在盆里不安分地往外扑棱着水,溅了闻栎和程默生两人一身。

闻栎敲了下它的脑袋:“真不听话。”

两人给西施洗澡洗到一半,楼下有佣人来传,夫人让少爷过去一下。

闻栎看着程默生湿了一半的衣服,幸灾乐祸:“哈,你又要换身衣服了。”

程默生洗干净手,顺手在闻栎脑袋上揉了一把:“我待会回来。”

“嗯,再拿套新床单。”

闻栎哼着小曲给西施刷毛,久等程默生也没见他上来。洗完澡他拿了新毛巾将西施擦干,再用吹风机吹吹,西施晃着脑袋一脸享受,等毛干了以后又耐不住寂寞要下去。

“你可别再沾了一脚泥印回来了,小祖宗。”

他追着西施下了楼,顺便去看看程默生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