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宇为自己当时没忍住产生的愉悦而感到极度羞耻。
步天寒想不起来最好,一辈子都别记得了。
步天寒这一拉住他便是拉了一整日,顾西宇不眠不休地看了他几日,见他今天除了无意识缠人点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最后也只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休息。
顾西宇今日是真觉得有些倦了,加上最近不知怎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头才沾上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反倒是勾住他手的少年,在他熟睡时睁开了眼睛。
步天寒不仅没有把人放开,反而还趁机把自己塞进顾西宇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微微抬头蹭了几下他的脖子,直到俩人身上本该相互排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才终于心满意足。
沾上他的味道,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了,步天寒如是想道。
隔日顾西宇起来时发现小步天寒不知何时与他以十分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只以为是因为寻找温度的驱使,并没有想太多,甚至还像平时那样给他弄来了稳定身体状况用的口服药。
这还是主系统根据数据教他以多种药草混合出来的,说是能帮助步天寒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控制住身体的那股力量。他对主系统的话向来深信不疑,然而如果这药真有效果的话,按照时间来算步天寒应该已经恢复了,可为何他仍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西宇抱着疑惑与些许的担忧,在房里用丹炉给步天寒熬制好新的药,于热水中化开才捧到床边。步天寒虽然不清醒,但还有点混沌的意识,平时坐在那里一勺一勺地喂,总能让他吞下。
结果这人今日不知怎么了,药汤是怎么都喂不下去,老是从嘴角漏出。顾西宇别无他法,只能学着前个世界尉迟延曾经给他做过的——低头以嘴轻轻撬开步天寒的牙关,好让药汤能顺利入腹。
一开始还好,是几次下来,顾西宇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上颌被不属于自己的湿软,趁他不注意时轻轻勾了一下。
他身体猛地一僵,很快就明白过来,内心顿时有些羞怒。
……太狗了,步天寒。
顾西宇气得端着的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最后起身离开床边,药碗重重地被他搁到桌上:“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喝。”
声音很冷淡,显然是生气了。
伪装败露的步天寒只能认命地起身,内心其实也同样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