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荏却纠结万分地叹了口气,而后便走到了书房的后窗处,将那扇窗微微地开了一个小口子。
而后她便回到了傅宏浚身边,只淡笑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表哥,我有法子让那个黑衣人说出心中所想,表哥想知道的事,我都能问出来。”
傅宏浚如今整个人都沉浸在沈宜荏通身上下的幽香中,冷不丁听得沈宜荏如天籁般的嗓音,他心下则瞬间酥麻成一片。
只是失神之中,他便没有听清沈宜荏所说之话。
沈宜荏说完这话,便一脸疑惑地望向没有任何反应的世子表哥,她只在心内腹诽道:难道表哥一点也不想拷问那个黑衣人吗?这是为何?
回过神来的傅宏浚便又追问道:“表妹,你方才说了什么?”
沈宜荏便只得又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遍,傅宏浚却没忍住心中如潮水般的欲/念,只一把揽住了沈宜荏不盈一握的细腰。
四目相对间,眼波流转内,还是傅宏浚先败下阵来,他只欲将自己的手放开,却听得沈宜荏在他耳边瓮声瓮气道:“表哥,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傅宏浚的大脑瞬间如炮竹一般四散而开。
沈宜荏说这话的用意也并不是想蓄意勾引傅宏浚,只是前头表哥来自己院子时的反常之态,和那日特地送了钗子给自己一事,以及今日脱口而出愿意摘星星给自己,都让沈宜荏心内有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世子表哥似乎有些心悦自己。
姑母为了笼络世子表哥,必会想尽了办法威逼利诱自己与世子表哥成事。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既如此,她不如便先对表哥示好。
掌握先机总要比被动行事要好多了,除了沈氏这一层缘由,沈宜荏心内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若是她与表哥“情投意合”,兴许表哥便会将沈家一事更加放在心上。
她知道这样利用表哥的真心十分无耻,可她除了能利用自己这一身美貌,别的她什么都没有。
况且今日她受了沈氏胁迫要与表哥成事,一时之间,她也寻不到搪塞表哥的合理理由,不如便把这理由当做是自己心悦表哥吧。
她并不反感傅宏浚,虽没有什么心悦之情在,可到底表哥生的俊美无暇,自己也能下得去嘴些。
况且待自己将沈家之事查个清楚后,她再与表哥说说清楚,到时候也不会耽误表哥去娶个高门贵女回来做正妻,她又能替表哥查探那黑衣人的心声,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定了主意的沈宜荏眸中便现出几丝含情脉脉的柔意,她便踮起脚来在傅宏浚唇上留下一吻,而后便笑道:“表哥,你知道男女阴阳调和之事该有什么声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