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自己不方便出面做这件事,着实有些麻烦。
“怎么办呢?”赵浮生自言自语了一句,搓着下巴,他是真有点发愁。
从某种严格意义上来说,父母现在不介意他参与未来广告的工作,前提是他能拿到毕业证。
毕竟在父母这代人看来,一张大学毕业证,要比一份在学校期间的工作重要很多。
可能在很多人的想法当中,这有些荒谬,但事实确实是如此,在诸多六零后五零后的心中,一张文凭代表着一个铁饭碗,起码能够保证自己衣食无忧。
至于个体户?
平心而论,哪怕是到了二零一五年,一个月入过万的网络写手,在旁人看来,也未必能够比得过一个月入三千的普通教师。
原因很简单,人家能干一辈子,你能么?
“哟,你怎么在这?”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赵浮生耳边响起,抬起头,赵浮生就看到陈建民正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白大褂,身后跟着两个实习生。
“陈主任,你好。”赵浮生站起身,对陈建民笑道。
陈建民点点头:“你是来看老爷子?”
赵浮生一愣神,随即摇摇头:“不不不,我妹妹在这边住院,我路过而已……”
“儿科?”陈建民说。
赵浮生点点头,准备离开。
“哎,你等等。”陈建民叫住了赵浮生,摆摆手,让两个实习生走到一旁,这才对他说道:“你和张谦,不是朋友吧?”
他又不是笨蛋,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有钱的朋友,或者说张谦和面前这个年轻人真的很熟的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赵浮生笑了笑:“陈主任,这个重要么?”
陈建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摇摇头:“说真的,我觉得,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他。”
说着话,他对赵浮生问:“怎么称呼你?”
“赵浮生。”自报家门之后,赵浮生道:“陈主任,我做这件事,只是因为觉得那位老人既然做了一辈子好事,就应该得到别人的帮助。”
这是他的心里话,赵浮生其实不是那种很有原则的人,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抱有二十岁的热血和正义感。
但是,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底限,赵浮生始终都坚持着。
他喜欢钱,也喜欢赚钱,但不意味着他就不知道赚钱的目的是什么。
活的善良一点,是赵浮生上辈子老爸在临终之前告诉他的话,他一直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