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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一路气势汹汹闯进入了伯爵府,卑职哪里知道出了什么事?您当时虽然问过我的意见,但我说了公爵大人没有任何异动,您却没有听我的解释,一直冲到了里面,卑职还敢把大将军拽出来不成?”

“是我的不对,我太钻牛角尖了!”钱不离叹了口气:“这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你又没有传递消息,我只能自己乱猜,等快到皇城时,我已经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才甘心,幸好……还没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然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钱不离倒不是喜欢把责任推给下属,让别人替他分担一部分责任,他的心能好受些。

“都是卑职的错。”武钟寒极会做人,这种时候他是不会为自己辩驳的:“如果卑职把公爵府中发生的事情整理一下,预先报给大将军,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我先回王宫,钟寒,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千万要照顾好她。”

“请大将军放心吧,有卑职在,公爵大人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嗯……明天早晨我再来看看她。”钱不离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不止是这里有一个让他放不下心的人,王宫里还有一个呢,他的心非常焦急。

“这个……”武钟寒又变得吞吞吐吐了。

“嗯?什么事?”钱不离停下了脚步。

“大将军,您想明天早晨来看公爵大人……这合适么?”武钟寒说了一句很大胆的话。他不能不说,钱不离提拔他于市井之中,一个小小的县府捕头与现在的总都监相比,地位有如天地之差!武钟寒早已下定决心,这份知遇之恩他要用一生去报偿!所以武钟寒宁愿冒险也要提醒钱不离,免得钱不离在心慌意乱中再一次做错事。

“有什么不合适的?”钱不离皱起了眉。

“大将军,象公爵大人这种人轻易不生气,但发起火来就不是小事,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气的,大将军,您今天可把公爵大人给逼急了!再见到您,公爵大人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对母子两人都不利,万一出了好歹的那可怎么办?”

钱不离呆住了,武钟寒说的不差,月色公爵的脾气正好和姬胜情相反,姬胜情撒娇生气的时候多了,不过纵使她嘴巴噘得再高,钱不离也能在短短时间把姬胜情逗笑。月色公爵就不行了,轻易不生气,不过一旦被激怒那后果是很严重的,想把月色公爵当小孩子哄也只能是自讨苦吃,而且,如果月色公爵看到自己就火大那怎么办?生气确实对大人小孩都不利,这是常识。

“大将军,恕卑职直言,最少在近五、六天里,大将军就不要来公爵府了,卑职会让人慢慢劝解公爵大人的,等她的气消了,大将军再来也不晚。”

“好,我依你,不来就是。”钱不离缓缓点了点头:“不过……等她消气,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三九六章 诊病

蒋维乔一手搭在姬胜情腕脉上,微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整个人象一尊塑像般一动不动,钱不离、贾天祥等人也都来到了姬胜情的寝宫,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深怕影响到蒋维乔。而姬胜情则在强作笑意,目光在钱不离等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蒋维乔身上。

虽然急召蒋维乔回京的信使是先出发的,但蒋维乔远行的目地是去福州那深山老林中采集药草的标本,找他并不容易,所以蒋维乔比钱不离还晚到了一步。

钱不离一路上受了不少煎熬,蒋维乔也是倍受折磨,他和贾天祥位分上下,但实是知交,与姬胜情接触的机会很多,而且姬胜情在私下里从来不摆国王的架子,对贾天祥、蒋维乔的态度就象一个孙女对爷爷那样,这样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

蒋维乔得知姬胜情重病在床,他简直是拼了老命,采集到的标本全都不要了,星夜兼程往回赶,一天之中也只有一顿晚饭能坐下来好好吃,早饭和中午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

也幸亏蒋维乔深明医理,身体保养得好,和年轻人没有多大区别,如果换了是贾天祥一路颠簸赶回来,也许还没到皇城,他病得会比姬胜情更为严重。

过了很久,蒋维乔露出了笑脸,轻轻把姬胜情的手送回到被子里,站了起来,向众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向外走去。

见到蒋维乔露出笑脸,众人是喜出望外,纷纷向门外走去,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姬胜情突然用虚弱的声音叫道:“不离,你……等一下。”